护士话音刚落,病床上的简言琛就伸手紧紧抱住江怡萱。
“怡萱,他们都说我们分手了,我不信,你那么爱我,怎么可能会和我分手?”
看着相拥的两人,夏鸣森手指掐进掌心,整个人都险些站不稳。
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死死地盯着江怡萱,推开他呀!快否认呀!
可江怡萱没有推开,也没有否认。
“姐夫,是他们开玩笑,吓你的。”
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,其他人也纷纷开始附和。
“就是就是,江军长这么爱你,怎么可能会和你分手。”
简言琛抱着江怡萱笑了笑。
在江怡萱的默许下,大家编织着“善意”的谎言。
只有夏鸣森被隔离在欢声笑语之外。
而江怡萱,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。
夏鸣森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,站在病房外,只有手臂上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。
哪怕疼到面色苍白,他也不肯走,也不去换药。
他在等,等江怡萱转身看他一眼,等江怡萱想起他。
可没有等到。
天渐渐黑了,夏鸣森的心也随着夜色彻底跌落谷底。
江怡萱终于在安抚好简言琛后转身,走出帐篷,见到他似乎有些诧异:“你怎么还站在这里?”
夏鸣森嘶哑着嗓子:“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?”
“你明明和他已经分手了,你现在是我的对象。”
夏鸣森盯着江怡萱的眼睛,想看清她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可江怡萱避开了他的眼神,看向别处:“以后在言琛面前,别提起我们的关系。”
他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抹苦涩的笑。
“你……是想和我分手吗?”
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。
好一会,江怡萱只说了一句:“别多想。”
“救援任务已经完成,你早点回帐篷休息,今晚我留在这。”
说完,她重新走了进去,隔绝了夏鸣森的视线。
夏鸣森没走,依旧静静站在原地。
灾区的环境并不好,他能清楚地听见简言琛正在和江怡萱说话,而江怡萱用温柔的语气让他小心伤口。
夏鸣森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,伤口崩开了,鲜血渗透了纱布,心里一阵苦涩。
又失眠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,江怡萱带着大部队启程,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员进行收尾工作。
回到战地医院后,江怡萱都在以简言琛对象的身份去病房探望简言琛。
什么鸡蛋,水果,罐头这些稀罕物件都往简言琛的病房里送。
明明他也受伤了,但江怡萱却一点也没发现。
更没有来看过他。
直到这天,夏鸣森接到母亲的电话:“鸣森,今天是中秋节了,晚上带怡萱回家吃团圆饭吧。”
夏鸣森也想回去,可想到冷漠的江怡萱,不想母亲担心,只能拒绝。
他扯了扯嘴角,干涩的回:“妈,医院缺人手,我抽不开身。”
夏母听后,难掩失落,却还是嘱咐他要多注意身体,按时吃饭。
“对了,你和怡萱的结婚报告交上去了吗?审批下来没?我最近看了好几个黄道吉日……”
听着夏母的话,夏鸣森觉得胸口更发闷了。
简言琛的出现让他不确定,江怡萱还会想和他结婚吗?
一瞬间,深深的无力感压来。
夏鸣森顿了顿,才压下内心翻涌回:“妈,回头再说吧,有患者来了,我先去忙了。”
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下班后,夏鸣森回到大院。
江怡萱没在,家里冷清的不像话。
他想到母亲白天打来的电话,走到房间,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。
里面放着他和江怡萱的结婚戒指。
因为工作的缘故,他也不方便戴上,也怕弄丢,索性就给收起来了。
夏鸣森打开盒子,想看看江怡萱亲自为他挑选的结婚戒指,寻找一丝慰藉。
可里面却空空如也!
知道他把戒指放在抽屉里的人,只有江怡萱。
夏鸣森本能不安,拿着空的戒指盒,回到了医院。
病房门是虚掩地,隔着门缝,夏鸣森一眼就看见简言琛和江怡萱站在窗边,十指相扣。
而他们的中指上,带着的赫然是他和江怡萱的结婚戒指!
夏鸣森脸一片惨白,再难控制情绪,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。
“江怡萱,这戒指是怎么回事?”
两人听见声音转头看向他。
简言琛更是皱起眉头,显然很不满夏鸣森打扰了他和江怡萱的二人世界。
“夏医生,请你不要借着医生的关系破坏别人的感情。你要知道,破坏军婚是要受处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