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上黑色的口罩还有同色鸭舌帽走了进去。傍晚时分,墓地根本没什么人,安静极了,只有远处密林里传来一两声孤独的鸟啼。走了不一会儿,陈清珩在一座墓碑前停住,盯着照片上笑得正灿烂的中年大叔,笑了。他将手里还沾着水珠的芍药花,摆放在另一束已经枯萎芍药花旁,擦了擦墓碑上的水珠。...
陈清ɓuᴉx珩轻笑不说话。
她终于从包里摸出了那把伞,胡乱地解释道:“我还有伞,这把伞你打着,身上都淋湿了。你这样回去,你家人会担心的。”
听见“家人”二字,陈清珩下颌突然绷紧,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了一下,表情木僵,语气透着十足的厌恶与嫌弃,“我没有家人,也不需要。”
“……”
温舒月怔住,陈清珩那个样子好可怕,就像灵魂突然被窃取了般。
陈清珩说完,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任凭她怎么喊都无济于事。温舒月无奈地叹息了声,将伞收进包里放好。
真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。
—
陈清珩并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打车去了郊区墓地,学校离墓地有些距离,到时,天黑的差不多了。
他戴上黑色的口罩还有同色鸭舌帽走了进去。傍晚时分,墓地根本没什么人,安静极了,只有远处密林里传来一两声孤独的鸟啼。
走了不一会儿,陈清珩在一座墓碑前停住,盯着照片上笑得正灿烂的中年大叔,笑了。
他将手里还沾着水珠的芍药花,摆放在另一束已经枯萎芍药花旁,擦了擦墓碑上的水珠。
沉默良久,方才幽幽地开口:“我见到她了。”
—
温舒月回到家时,家里一个人也没有。
她打开门,一股铁锈味,扑面而来。温舒月捂着鼻子扇了扇,没太在意,以为是下了雨,从锈迹斑斑的铁窗户处传来的。
将包和伞放在门前的褐色长柜上之后,她从底端抽出一双后跟被磨损了的拖鞋穿上。
现在才七点。弟弟今年初三,学校下午要补课,六点放学,他的学校离家有点距离,一般要七点半才到家。
妈妈在吾悦广场一家零售店当售货员,一般要六点半下班。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。
温舒月走到洗手间,洗了把脸,将长发全部挽在脑后,额前的刘海全别在耳后,露出光洁的额头,手摸着那块一厘米左右的伤疤,思绪游离。
这块疤是爸爸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西。
他走了,这块疤还隐隐作痛。
客厅灰色墙壁上老旧的时钟嘀嗒响了几声,温舒月收回思绪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肤色很白,圆圆的眼睛,眉毛很细,鼻侧一颗小小的痣,嘴角总是莫名向下,她用手托起嘴角,弯到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然后,从旁边挂着三张不同颜色的毛巾的挂钩上,取下一张黄色的围裙围上。围裙很长,直拖脚背。
她捞起衣袖,走到厨房。厨房很小,只有一台满布油渍的老式抽油烟机,还有一台炉灶,上面一个铁锅,锅底全是厚厚的铁污,旁边一个几厘米宽的洗水池。
空间很小,一个人在里面,都只能勉强转身。温舒月从冰箱拿了一些菜,准备做晚饭。
没过多久,温舒月便做好了两菜一汤。番茄炒蛋、辣椒炒肉还有一盆酸菜汤。
她将菜放在客厅,算好时间,分别盛好了三碗白嘟嘟的米饭,放在那儿。
七点半的时钟已经敲响。温舒月走到窗前,外面一片漆黑,只有路灯一点点晕黄的光。
一阵闪电,将天空放白。
温舒月掏出手机,已经七点半了,往常这个时候,妈妈和弟弟早已经回家了。
今天怎么还迟迟不见身影?
她点开拨号界面,置顶第一个就是妈妈。她按下,刚嘟嘟了两声就被挂断。
“……”
温舒月登时紧张起来,额头的伤疤蓦地隐隐疼,手也开始发抖和冒汗。她胡思乱想起来,怎么不接电话?莫不是出了什么事?
她想起,上次妈妈被送去急诊,就是昏倒在了回家的路上。
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。网站地图
Copyright © 2019-2023 ciyukong.com.豫ICP备2021016978号-7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