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天连忙又说道:“若是在学堂里被欺负了,可不能忍气吞声,咱不当那种受气包,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有你爹扛着。”林漫漫猛地点着头。江砚扶额:“爹,你是生怕漫漫不闯祸是吧。”...
东街。
江砚将漫漫抱在怀里,冷眼道:“叶夫人大驾光临,所为何事?”
叶母轻笑:“今日我便是东街的东家了。”
“东家?”
“刚刚,我已经找过知府,花钱买下了整条东街,这里现在都是我叶家的产业。作为一个东家,来向你们收押金,倒也算合情合理。”
江砚暗暗咬牙。
“那叶东家还请开口。”
叶母不急不慢地伸出手指,“本月押金,六十两银子。”
“前几日不是说好只要十两银子吗?”
“那是上一个东家,现在整个东街有我叶家说了算。”
“你...”
山寨平时的财路,无非就是抢夺一些贪官的财道,将钱四散给难民后,山寨自己只留了些能酒足饭饱的钱财便够了。
若是拿出这六十两银子,山寨里几百号人一个月都难以解决温饱。
叶母看见了林漫漫怀里抱着的那个玉牌,不禁心生嫉妒。
那是沈墨白收徒时给出的信物,自己不知道暗处砸了多少真金白银,托了多少里外关系,才让叶林安拜入师门。
她不过就是被草寇收留了,她凭什么能够得到沈墨白的青睐?
想到这里,叶母嫉妒得暗自紧紧咬住牙,“我改主意了。”
“那东家,你打算收多少...”
“一百两银子,一分不少。”
“...”
叶母很是喜欢看到江砚一脸难堪的模样,双手环胸,得意地仰着头,“你们若是答应我一件事,那这以后的租金便都是十两银子。”
江砚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所为何事?”
“让林漫漫离开沈墨白的师门,退还玉牌。”
“不可!”
这个玉牌是在苏墨染的帮助下,好不容易才名正言顺的拿到的,怎么能轻易拱手相让?
“那就五十两,否则城中,你们便别想找到落脚的地方。”
叶母周围的那些家丁朝着江砚一步步逼近,为了护住怀里的林漫漫,江砚不便出手,只好暗暗朝后退去。
见在此时,街道不远处,江寒天驾马奔来。
他起身飞跃到江砚身前,冷淡的眼眸让叶母都觉几分后怕。
“我今天就在这里,我看谁敢欺负我的儿子和女儿!”
女儿...!
林漫漫听到后,只觉内心暖暖的。
那些家丁后见识过江寒天的厉害,一时间便不敢上前。
“大胆,在本官的地盘上,我看谁敢撒野——”
人群中,知府在官兵的保护下,走了出来,眼眸中依旧是那几抹高傲。
江寒天指着知府,恶狠狠地说道,“你个臭当官的,叶家都欺负我们到这种程度了,你还不管?”
知府淡然一笑:“人家叶夫人可是光明正大地买下整条东街,合乎礼法,到底如何定价自然是叶夫人说了算,本官只是按法行事,怎么就骂上我了?”
叶母知道这一百两银子便让山寨掏空的家底,他们岂能轻易拿出来。
“知府大人,我这个做东家的,只是照常收租,若是他们给不出来,是不是应该赶出东街呢?”
知府点头:“那是自然,本官就在这儿,谁敢造次。”
“我们给。”
众人:......
江寒天握紧双拳,满脸不甘,再次重复道:“我们给!”
江砚:“...”
叶母愣了愣,不禁笑出了声,“这可不是嘴上说说,若是拿不出来一百两,又当如何?”
“如果明日给不出一百两,我这颗脑袋,你们只管拿去!”
“痛快!”
叶母见自己也不亏,便挥了挥手,和知府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东街。
那些人走后,江寒天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,转过头,试探性地看向江砚。
自己刚刚一时冲动,将整个山寨的家当都双手奉给了这个仇家,几百号兄弟的生计也都抛掷脑后,他这个寨主当得很是失败。
但是任谁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被欺负,能够忍气吞声?
一向跟自己合不来的儿子,不知要露出何种面容。
江寒天的眼眸微微低垂,充满了自责。
江砚淡淡说道:“爹,你做得对。”
江寒天听后失了神,刚刚的忧郁一扫而散。
林漫漫跳下了,一把抱住江寒天粗壮的大腿,安慰地笑道,“爹爹真好,漫漫以后一定要给爹爹赚好多好多钱,养所有的叔叔伯伯。”
江寒天抚摸着林漫漫的小脑袋。
不知为何,每当看到这个小家伙的笑意,生活就像是有了希望一般。
江砚拍了拍江寒天的粗壮的肩膀,“爹,不就是一百两吗?咱们有手有脚的,挣回来不就行了,山寨里的叔叔伯伯也会这样想的。”
“爹爹,漫漫还不知我们的新房子里是什么样子呢,漫漫好期待我们的新家呀!”
江寒天抱起了林漫漫,手掌心里都是刚刚紧张留下的汗液,还散发着余热。
“漫漫乖,改天爹爹给你做一个大大的木马。”
林漫漫满脸期待:“哇,真的假的?”
“你可别小看爹爹了,爹爹年轻时跟木匠学了好多本事呢。”
“爹爹好厉害!”
在漫漫的欢声笑语中,两人一同进了房子。
这是江砚亲自挑选的宅院里,有好些花草,假山和鱼池,走过蜿蜒的木桥后,便是硕大的正厅,入门后东南西北四室一应俱全。
江寒天在山寨里住了二十来年,哪里还见得这么精致的环境,抱着林漫漫一脸新奇地看来看去,像极了一个老顽童,嘴里时不时发出和漫漫一样的感叹声。
“江砚啊,你这地方选得真好啊,你看看这,有山有水,有草有木的。”
江寒天只恨自己没文化,本想好好夸一阵,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言语。
江砚坐在带着两人坐在正厅,桌上还留着上一个东家留下的茶叶。
他为一边忙着沏茶,一边嘱咐道,“明日我便去山寨取钱,爹,你留下来照顾漫漫,三日后便是沈先生学堂开课的日子,让漫漫好生准备。”
漫漫信誓旦旦地站起来,那双大眼睛坚定地目视前方,“江砚哥哥放心吧,漫漫一定会好好读书,在学堂乖乖听话。”
江寒天连忙又说道:“若是在学堂里被欺负了,可不能忍气吞声,咱不当那种受气包,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有你爹扛着。”
林漫漫猛地点着头。
江砚扶额:“爹,你是生怕漫漫不闯祸是吧。”
江寒天笑了笑:“我这不是担心我的宝贝女儿吗?”
突然,院落传来了一声叫唤。
江砚放下手中的茶杯,带着漫漫和江寒天走了出来。
只见,苏墨染半个身子都挂在院落的白墙上,很是吃力地朝里面翻进来,动作看起来很是笨拙,似乎险些就要摔落下来。
林漫漫激动地挥舞双手,“哇,是苏姐姐来看我们了啊!”
苏墨染听后一愣,瞬间失了平衡。
江砚眉头微蹙,飞身一跃,上前接住了苏墨染,将她平稳地抱了下来。
苏墨染抱在怀里的那一个个画卷,撒在了半空中,落得到处都是。
江寒天一看,这姑娘似乎是个新面孔,似乎和江砚还认识,瞬间想到了什么,拍了拍江砚的肩膀,眼眸中韵味无穷。
“儿子,爹突然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要忙,你们先聊。”
说罢,江寒天一溜烟地便走进了后院,没了身影。
江砚: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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