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其他兄弟又开始跃跃欲试,他将陆翊拉到一旁,声音低了下来:“陆翊,我决定离开谢清歌了,这月中秋,我就会去往边疆。”他的真心好友不多,陆翊算一个,走之前他至少要让陆翊知道。顾寒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人,轻叹一声:“他们藏不住事,我也不欲大肆宣扬,我走后你替我向兄弟们道个歉。”...
谢清歌闻言一愣:“夫君这是什么话?”
“我粗通文墨,许是用错词了。”顾寒声别开眼眸,温声催促,“郡主饮了酒,早些歇息吧。”
翌日。
昭山寺下的围场内。
顾寒声射出一箭,离靶上的红心只差半寸。
“还是差点!”他笑意无奈地放下弓。
以前他随长姐在边关,在急速奔腾的马上还能射箭穿破靶心,到底生疏了。
好友陆翊冲上前锤了锤他的肩膀:“嗯?还要如何厉害?”
“我爹以前就老念叨,京中男子谁也比不上你,巴不得有你那么个儿子呢。”
顾寒声笑着躲避,闹成一团。
眼看着其他兄弟又开始跃跃欲试,他将陆翊拉到一旁,声音低了下来:“陆翊,我决定离开谢清歌了,这月中秋,我就会去往边疆。”
他的真心好友不多,陆翊算一个,走之前他至少要让陆翊知道。
顾寒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人,轻叹一声:“他们藏不住事,我也不欲大肆宣扬,我走后你替我向兄弟们道个歉。”
陆翊瞪大了眼,随即嘴角绽出笑意惊喜道:“你终于想通了,那女人配不上你,亏的你当初还放下面子入赘。”
顾寒声一愣:“你……”
陆翊直言不讳:“心在别处的女人早该弃了,你这些年你天天围着她转,她高看过你几眼?”
“她转头嫁你的时候,那嫁妆还多半是曾经为夜昭世子准备的。”
顾寒声哑然一笑,喉中泛出苦涩:“你说的对,我看清得是不是太晚?”
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谢清歌的心不在他这里。
只有他一次次自欺欺人,因她施舍的一点点好沾沾自喜。
所谓的风平浪静也不过是自己的苦苦维系,而现在潮水底下藏匿的礁石露出尖角,他便被刺的体无完肤。
陆翊握住他的手:“不晚,你现在正是出去闯的好年纪,我当初还怕你陪她耗到七老八十呢!”
手上的暖意传到心间,顾寒声心中感慨万千:“这两年忽略了你们,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。”
日头逐渐西斜,围场里的打闹声渐消。
时候不早,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。
倒是顾寒声久未出府的缘故,有些意犹未尽。
道别了兄弟,他骑上一匹马跑了几圈,再回来时,他看见两个熟悉人影。
是谢清歌和夜昭,以及她们因为拿弓交握的手。
他脸上笑意散去,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眸一瞬黯淡下来。
他只庆幸陆翊他们已经走了,不会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时刻。
顾寒声骑马来到她们跟前。
谢清歌脸色微变,下意识松了手,问:“夫君不是去昭华寺了吗?”
“昭华寺就在围场的山上,我陪陆翊他们来的……不知郡主和世子箭射的如何?”
夜昭叹口气:“我不比顾公子在边疆长大,自然没顾公子强。”
顾寒声一哂,夜昭却又来了兴致:“顾公子这马不错,可否让我试试?”
顾寒声还没有回答,就被谢清歌打断:“你要想骑马,我去给你挑匹温顺的。”
“去年圣上赐给我一匹白龙驹,比这里所有的马都要好,更适合你。”
白龙驹?顾寒声扯扯嘴角。
那匹马谢清歌宝贝的都不现人前。
他也爱马,问了几次,谢清歌都是搪塞下次带他去看看。
可夜昭只需无意开口,她就能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献给他。
“那这样的好马你怎么不给顾公子?”
谢清歌神色自然:“夫君每日帮我打理内宅,不常出来,用不上。”
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,让顾寒声攥紧了手上缰绳。
怎么会用不上,只是她从不在乎他的喜好罢了。
他闭了闭眼,扬起笑:“对,用不上,我得走了。”
马用不上,女人他也用不上了。
谢清歌心头一跳,眼神沉了下来:“走,你要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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