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冷淡又平直,孟听兰却奇异地平静下来。从那以后,她再也没做过噩梦。也没害怕过疼。回过神,孟听兰怔愣一瞬,侧头躲开他的手。她冷淡的眸子没有在周醉身上停留过一刻。...
孟听兰在浴室里崩溃大哭,含混不清地说着:“对不起,周醉,对不起…”
“我不想这样的,可是我没办法!”
“我太痛苦了,太痛了…”
周醉半蹲在门口,高大的身躯透过磨砂玻璃,让孟听兰感到一阵心安。
他没开口安慰她。
只是默默地念诵起她听不懂的经文。
他的声音冷淡又平直,孟听兰却奇异地平静下来。
从那以后,她再也没做过噩梦。
也没害怕过疼。
回过神,孟听兰怔愣一瞬,侧头躲开他的手。
她冷淡的眸子没有在周醉身上停留过一刻。
换过药后,就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。
周醉的话堵在喉间,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。
住院的三天,周醉每一天都最早到,为她带来一支鲜艳的玫瑰。
可孟听兰的目光从玫瑰移到窗外。
唯独没有看过他一眼。
出院那天,周醉提前发来信息:“小姐,我十分钟后到。”
孟家的人当然不会管她,她的喉咙还没好全,连说话都费力,更别提打车。
孟听兰犹豫一下,还是答应了。
她在医院门口等到天黑。
从晴空万里到电闪雷鸣,周醉都没有出现。
路过的护士疑惑地问:“孟小姐,您的家属还没来吗?要不要我帮忙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孟听兰挂断给周醉打过去的第三十七个电话,提起箱子走进雨里。
来来往往的车辆溅起泥水,很快就把她全身都打湿。
她踉跄着穿过大雨,没走两步就耐不住脚下湿滑,一头栽在地上。
掌心缝合好的伤口又一次开裂,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痕。
从医院回到孟家的路,她走了整整四个小时。
推开门,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。
孟安然正半跪在周醉身上,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,用口红在他的腹肌上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围观的人都是孟安然的朋友,自然是一片羡慕嫉妒的起哄声。
“然然,你好样的啊!堂堂周少,什么时候被你调教成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了?”
“等你嫁到周家以后,可不能忘记我们这些姐妹啊!”
“不知道等你妹妹发现自己身边的保镖成了姐夫,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?”
“我听说啊…她在国外的时候,还一心想要勾引周少呢!果然是小三生的,哪怕是个保镖,在一起待久了也会耐不住寂寞…”
她们一边笑,一边往孟安然和周醉身上泼酒。
酒水打湿孟安然的额发,也勾勒出周醉轮廓迷人的肌肉线条。
孟听兰记得,他最讨厌酒。
因为他,她把妈妈留给她的那些名贵酒水,全都扔了干净。
可是面对着孟安然,他又哪里有一分讨厌的样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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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周醉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头,却在孟安然看过来的前一刻,宠溺地替她将酒渍擦拭干净。
“小祖宗,别闹我了好不好?”
“砰——”
行李箱骤然落地。
周醉猛地抬起头。
孟听兰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,脚腕上还有好几处摔伤的痕迹。
那些包扎好的伤口,现在全都裸露在外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,他已经一把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孟安然,慌忙扣起衬衫的扣子。
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”
他抿紧唇,“对不起,大小姐拉着我玩真心话大冒险,手机也没电了。”
在场的人都是安城有名有姓的二世祖,对周醉的身份一清二楚。
有人看不过去他对着孟听兰卑躬屈膝的样子,忍不住开口道:
“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吗?周少,她都要嫁给个瞎子了,你何必再惯着她?”
“这种人,就该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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