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的是真的好,情节引人入胜,代入感跟强,《温知意裴宴爱意凋零永不回》是非常棒的一本书!
“不是跟你说过经纪人找我有事?”裴宴刚说完,电话那头却传来苏馨怡娇滴滴的声音:“阿宴,浴室的地面好滑,陪我一起洗澡好吗?”短暂的寂静后,裴宴语气变得心虚:“我……晚点再跟你说,先挂了。”通话戛然而止。...
温知意办完出院手续后,独自顶着寒风暴雪来到电影院。
她握着手里新买的两张电影票,给裴宴打电话,“阿宴,还记得你答应我的第二件事吗,我想让你陪我看一场电影,我已经买好了电影票……”
“不是跟你说过经纪人找我有事?”
裴宴刚说完,电话那头却传来苏馨怡娇滴滴的声音:“阿宴,浴室的地面好滑,陪我一起洗澡好吗?”
短暂的寂静后,裴宴语气变得心虚:“我……晚点再跟你说,先挂了。”
通话戛然而止。
温知意看着黑掉的屏幕,瞳孔失了光。
之后,她一个人去看了电影。
电影很感人,她从头哭到尾。
她觉得自己可能太感性了,看到电影里的女主角独自一人站在瀑布下,她都在想,这个瀑布下应该站的是两个人啊,怎么就没人陪陪她呢?
电影散场后,温知意顺着人流往外走,任由鹅毛雪花落在她头顶。
裴宴曾经说,想跟她一起白头到老。
可终究,还是她先白了头,先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她顶着一路风雪回家,沙发上坐着裴宴。
裴宴走过来,抓着她几乎冻僵了的手。
“怎么冻成这样?真去看电影了?跟谁一起去的?”
温知意的瞳仁被冻到麻木,双目无神回道:“一个人。”
裴宴没在她身上看到其他男人的痕迹,脸色稍缓,从玄关拿出一袋子药,“这是降火药,专治流鼻血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轻快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温知意猜,大概是因为他帮苏馨怡的家人抢到了骨髓,苏馨怡开心,他也开心。
喉咙袭来一阵阵的痛,好像一开口又要呕出血来。
温知意没有伸手接他递过来的药,嘴里挤出两个字,“不用……”
裴宴心情陡转直落:“我放下一堆事回来,不是为了看你冲我摆脸色,你自己对着说明书冲药吧。”
放完话,裴宴就摔门进了书房。
跟以往一样,每次被她撞破了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,他就会烦躁找茬冲她发火,就好像先生气的那个人就有理。
温知意习惯了,当窗外响起元旦跨年的钟声,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了厨房。
今夜是跨年之夜又下了雪,该吃福气饺子。
没多久她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福气饺子出来,往书房方向走。
刚到门外,听见裴宴在里头跟经纪人打电话:“拍卖会上那块帝王绿帮我拍下来,定制一对镯子,送给苏馨怡。”
“温知意就不用送了。我推了事回家,她死气沉沉没个笑脸。我真后悔,还不如去陪苏馨怡跨年。”
话如重锤,砸得温知意骤然失去力气,连碗都端不稳。
也砸碎了她对裴晏最后一点念想。
既然他不愿陪她,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。
她颤抖放下碗,就踉跄着离开家。
可走进雪地里,天大地大她好像没有地方能去。
最后,她买车票回了南城,回到了生活了18年的孤儿院——
唯一一个能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。
孤儿院早几年就荒废了。
温知意推开荒废的孤儿院大门,就看见院子东北角那座土坟,里面躺着的,是将她养大的院长妈妈。
她脚步如灌重铅地走过去,她恍惚看见了院长妈妈慈祥的脸,“知意,下雪冷,快来吃福气饺子,暖暖身。”
酸涩的眼眶被一片模糊遮挡。
“对不起,院长妈妈,我不该不听你的话,我错了……”
回应她的,是冬风刮过院长妈妈坟墓前那棵冬青树的沙沙声。
看着孤儿院的一切都被蒙上了尘,就和她的人生一样灰败,温知意将孤儿院从上到下打扫了一遍,她打扫得很慢,时不时需要歇息,但却满眼认真。
打扫完后,她提前订好了棺材送到了孤儿院后,给殉葬服务公司打了电话。
“你好,我想委托你们帮我处理身后事,坑我挖好了,棺材也买好了,只需要把我埋起来就好。”
这通电话结束后,温知意毫无征兆呕了血,身体摧枯拉朽颓败。
她趁着身体还能动,在院长妈妈的坟墓边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,一直挖到双手满是血泡。
第二天,温知意洗锅烧灶,在半废弃的厨房,细细包好了一盘饺子。
望着饺子,温知意仿佛看见了满脸面粉的院长妈妈笑呵呵的说:“知意,你知道吗?下雪的时候就应该吃福气饺子,寓意福满。”
温知意一口一口把福气饺子吃光了。
可很快,她又大口大口的呕血,她的身体已经破败到了极点,装不下一点福气了……
窗外,又下雪了。
温知意征征看了一会,想到裴宴答应过她三件事。
这第三件事,她想听他说一句再见。
就当好好告个别,下辈子,他们不要再遇见了。
她拿起手机,拨出裴宴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,温知意正斟酌着用词,对面却传来苏馨怡的声音:“阿宴在洗澡呢,没空接电话。”
“嘟——”
挂断音响在耳边,犹如死亡的钟声。
温知意站在冰凉的雪地里,遗憾地笑了笑,原来她走后,裴宴就马不停蹄地去陪苏馨怡了。
算起来,他答应的三件事,一件也没有完成。
温知意的心被冻结成了冰霜,在手机上写下一句备忘录:【阿宴,人之将死,总想找回自己的根,我回家了,希望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遇见。】
随后,她把所有备忘录的内容,一键发布给裴宴。
而后她握着手机,咳着血踉跄地朝棺材走,就像是第一次学走路时那样,蹒跚着走向面前的院长妈妈。
短短的几步距离,温知意摔倒了几十次,才终于躺进棺材……
她轻声喃喃:“院长妈妈,我回来了,你还可以抱抱我吗?”
头顶上,冬青的树枝轻轻摇着,一片糖果形状的树叶落在温知意的手心,像是院长妈妈说:“不哭,妈妈抱抱……”
温知意缓缓闭上眼睛。
她终于,感觉不到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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