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春见萧贺桢暮色迟迟春已晚这本书,看的感人至深,人物描写贴近现实,文笔细腻,结尾差点热泪盈眶,非常喜欢的一本书。
余春见嗯了一声,挪着有些沉重的双腿进了客栈。“只剩一间天字号和一间普通厢房,天字号可住下两人。”掌柜拿出两块木牌递过来。萧贺桢刚要接过,余春见率先拿过普通厢房的木牌。...
余春见再也忍不住,抱着余父泣不成声。
余父也湿了眼眶,静静抱着她,哄小孩似的拍背安慰。
天渐渐黑了,萧贺桢也没来接她。
余春见摇着莫失铃,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。
直到宵禁后,萧贺桢才过来。
“抱歉,刑部案子积压得有些多,我没顾得上留意铃声。”
面对他的解释,余春见没有追问。
只是坐上马车,熟悉的胭脂味道让她心口一顿。
是徐含茹身上的胭脂味。
忽视心中的酸涩,余春见温声说:“没事,回去吧。”
萧贺桢瞧了她一眼,没再开口。
车摇晃着上路,萧贺桢才重新开口:“余下两个条件,你还有什么想做的?”
余春见沉思片刻:“第四个条件,陪我去长白山,我想看雪山。”
萧贺桢苦恼的揉着皱成一团的眉心:“你为何总要做些危险的事,你身子骨差,天凉路远,马车颠簸,你如何受得住?”
余春见撩起车帷一角,凝着天边的残月:“不碍事,我们早去早回。”
萧贺桢凝着她的侧脸,目光lvz渐深。
她似乎又消瘦了许多,曾被他细心呵护出的红润脸颊也变得苍白。
微弱的月光照着她的眼睫,洒下的阴影遮盖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。
萧贺桢垂着的手不觉收紧。
最后叹了口气,闭眼不再说什么。
虽然萧贺桢嘴上拒绝,但还是推了公务,准备带余春见去长白山。
只是临行前,徐含茹也来了。
她看着怔住的余春见,笑不及眼底:“我也想去瞧一瞧长白山天池的景色,多加一人,姐姐可会介意?”
萧贺桢泰然自若:“是我让含茹来的,你若是觉着不舒服,我们和她分乘两辆马车。”
许久,余春见深吸口气,漾出一个灿烂的笑:“一起吧,多个人也热闹。”
面对她的大度,萧贺桢脸色微沉,心中更觉得堵。
一路无言。
到长白山下的客栈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叫余春见脸色苍白,萧贺桢眼底划过抹紧张:“到客栈你先回房休息,若是觉得难受,我就叫大夫来。”
余春见嗯了一声,挪着有些沉重的双腿进了客栈。
“只剩一间天字号和一间普通厢房,天字号可住下两人。”
掌柜拿出两块木牌递过来。
萧贺桢刚要接过,余春见率先拿过普通厢房的木牌。
她从容看着诧异的萧贺桢和徐含茹:“一路颠簸,我身子实在难受,想一个人好好睡上一觉。”
徐含茹微不可察皱了下眉。
萧贺桢抿抿唇,并没有反对,只是拿过包袱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他将天字号房的木牌递给徐含茹:“你也去休息吧。”
余春见眸色渐暗,一丝失落划过心尖。
自己真傻。
居然还期盼着他拒绝……
进了厢房,余春见才发现萧贺桢一直挂在腰间的莫忘铃不见了,下意识问:“你的莫忘铃呢?”
萧贺桢从容回答:“今早发现它坏了,便扔了。”
闻言,余春见的心揪了一下。
她的夫君要和离另娶,如今连他们定情之物都扔了,她本该怨恨。
可对萧贺桢,她连一丝不满都生不出。
察觉到余春见的注视,萧贺桢不觉有些局促。
两人突然像刚认识一样,相处也束手束脚起来。
“……好好睡一会儿吧,明日我们再上山。”
见萧贺桢要走,余春见还想再说什么,胃突然痉挛,骨头缝泛着的痛也加剧。
因为怕路上扛不住疼痛,她把自己平日吃的药加大了量,以至于药物的偏性也加重。
见余春见脸色突然煞白,萧贺桢眸光一紧:“怎么了?”
余春见竭力压下痛,强作轻松地转移话题:“你看窗外!”
萧贺桢转身看去。
落日的余晖倾泻而下,落在不远处的雪山之巅,犹如镀了一层金光。
余春见包袱中备着简易的画具。
她提笔沾墨,稳着声音:“贺桢,我替你画张像,不许回头。”
萧贺桢背影微僵,但还是听话的没有回头。
余春见握笔的手在抖,殷红的血从她的鼻子里缓缓流出。
她留下他浴满金光的背影画,尽管因为手抖白描的线条歪歪斜斜。
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,余春见胡乱抹去鼻血和眼角的泪,满目祈盼。
她祈祷这圣洁的神山,保佑这个曾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,余生顺遂无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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