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想直言道。“这是萧公子予我的定亲信物。”但不知为何,最后她只是囫囵解释道。“这些年表兄也时常挂念着我,多年不见,便寻了一份小礼物送予他。”“怎的?少将军以为是如何?”...
沈然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,忙上前将他拦在身前。
她本想直言道。
“这是萧公子予我的定亲信物。”
但不知为何,最后她只是囫囵解释道。
“这些年表兄也时常挂念着我,多年不见,便寻了一份小礼物送予他。”
“怎的?少将军以为是如何?”
闻言,宋临枫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又松,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。
“是我误会了。”
“你是女子,声名最是重要,我只是怕你被有心之人哄骗。”
“少将军说得不错。”
沈然然语气淡淡。
“可我一介女子,就是被人哄骗利用伤了心,又能如何?也只能逆来顺受了。”
宋临枫皱着眉,显然没明白沈然然这句话的意思。
但片刻后,他又冷了神色。
“若我从前有让你误会之处,我同你道歉。”
“可我自诩对你问心无愧,倒是也不必说得像我负了你一般,免得生了不必要的误会麻烦。”
沈然然有些心累。
她懒得同他解释,冷声道:“我知晓了,还请少将军出去。”
宋临枫抿了抿唇,转身欲走。
脚步却倏然一顿,望向她道。
“我就在屋外守着。”
沈然然没回话。
宋临枫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低了些。
“枝枝我已经安顿好了。”
“芦月当是受了些凉,现下烧着的,怕是照顾不好你,你伤口还未好全,若是晚上疼……我可以蒙眼替你上药。”
沈然然眼眸一颤。
原来他还记得她最怕疼。
她还记得幼时她摔伤了膝盖,疼得直掉眼泪。
他虽是嘴上逗她说是娇气的爱哭鬼,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其轻柔,生怕弄疼了她。
“不用了。”
沈然然回过神,声音平静。
“我早不怕疼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她抬眸望向他,语气冷漠疏离。
“你无事便出去吧,毕竟男女有别,莫要让你的枝枝误会了。”
宋临枫脸色冷了几分,再没多言,转身离开。
……
沈然然没管他,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半夜,屋外响起一阵纷乱嘈杂声,隐隐还听见有人在哭喊。
沈然然迷迷糊糊地起身,抬眸往窗外看去,却是瞧见不远处的几座屋子透着漫天火光。
村民们都在慌忙救火,场面一度混乱。
她眸色一惊,忙穿上衣服起身,刚出屋门,便是撞上了神色匆匆的宋临枫。
她蹙眉:“发生何事了?”
宋临枫神色紧绷,简言意骇道。
“那帮匪寇一路烧杀抢掠,趁着夜色不仅抢了钱财,伤人放火,还掳走了妇女孩童去,我已报了信去官差。”
“事态紧急,我即刻带人前去救人,你和枝枝就待在此处莫要乱跑,我留下的亲卫会护着你们!”
话落,不等她回答,男人便转身策马离开。
耳边哭喊声不断。
沈然然也无法安心候着什么也不做,转身出了屋门同村们一同救火。
这群匪寇行事狠绝,看那火光漫天的架势,分明是想直接将村庄都一把火烧毁了去。
倏然,耳边传来一阵苍老的哭喊声。
“来人啊!救命啊!谁来救救我的小孙子,他还在屋里啊!”
沈然然转眸望去,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身狼狈地瘫倒在地,满脸无助。
她忙疾步上前,老者见状,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沙哑乞求道。
“这位娘子,求您救命……”
沈然然一惊,抬眸看去,便瞧见那床榻上正躺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。
火势蔓延极快,眼瞅着便要将那婴孩吞噬。
她霎时慌了,也来不及多想,转身用一旁的冷水浇湿了全身,拿起一件浸湿的衣服披在身上便冲了进去。
“沈小姐!”
远处的亲卫瞧见,不由惊呼出声,可到底是晚了。
不知何时来到村庄的沈枝意站在屋前,不禁冷哼出声。
她这位姐姐倒是何时何地都爱出风头。
既如此,最好就这么死了,阿临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。
沈枝意想着,抬脚欲要离开,转身的刹那脚步却倏然一顿。
然后转身学着沈然然的样式,冲进了火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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