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老师三天前就提交了离职申请,你作为时老师的丈夫不知道吗?”祁衍之的胃部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。“他……有没有说具体去哪里?”祁衍之眼眶泛红,忍下情绪问道。...
祁衍之推开家门时,手指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秒,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从脊背爬上来。
扑面而来的是冰冷空洞的空气,没有一丝西柚信息素的甜味。
祁衍之的呼吸停滞了一秒。
“时叙?”
他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。
一种不详的预感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祁衍之快步走向卧室,推开门——床铺整齐得像是没人使用过,衣柜也半开着,里面时叙的衣服全部都已不在。
手机从指缝滑落,砸到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祁衍之失神地跪坐在地上,突然注意到垃圾桶里露出一角泛黄的信纸——
他发疯似地扒开那些纸片,心脏在胸膛里剧烈撞击。
看到熟悉的字迹,祁衍之的血液瞬间冻结。
“‘心悦君’……是时叙?”
他喃喃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。
记忆碎片割开他的大脑,那些与宋南在一起的违和感涌上心头。
原来,自己一直认错了人!
祁衍之踉跄着站起身,开始疯狂拨打时叙的电话。机械的女声一遍遍告诉他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,直到手机发烫,电量告急。
“该死!”祁衍之把手机摔在床上,双手插入发间。
他想起上周时叙确实有些反常,总是安静得出奇,眼神飘忽。
窗外的雨开始下了,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。
祁衍之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。
雨水模糊了挡风玻璃,雨刷器徒劳地左右摆动。祁衍之的手指紧握方向盘,指节发白。他应该去哪里找时叙?他的朋友?家人?时叙几乎从不提起自己的私事,
他们结婚三年,他一点都不了解时叙。
几乎是凭着直觉,祁衍之往学校疾速开去。
二十分钟后,他浑身湿透地找到院长,询问时叙的去处。
“时老师三天前就提交了离职申请,你作为时老师的丈夫不知道吗?”
祁衍之的胃部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。
“他……有没有说具体去哪里?”
祁衍之眼眶泛红,忍下情绪问道。
“不清楚。”院长摇摇头,“你可以问问夏教授。不过夏教授现在在外调研,应该联系不上,他两个月后才会回来。”
说完,他还是犹豫着看向祁衍之:“祁教授,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时老师身上,可你起码要给予时老师起码的尊重。”
祁衍之苦笑,他何尝不想。
可是现在,没机会了。
回到家中,祁衍之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眼睛布满血丝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手机突然震动,一条来自ABO匹配中心的通知跳出来:
“尊敬的祁衍之先生,您与时叙先生的婚姻关系已由时叙先生单方面申请解除。根据《ABO婚姻法》第37条,该申请已通过审核,自本通知发出之日起生效……”
后面的文字变得模糊,祁衍之的手无力地垂下,手机再次跌落在地。
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从胸口蔓延开来,像是有人硬生生挖走了他的一部分灵魂。
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
祁衍之喃喃自语,突然发疯般冲进书房,翻找着每一个可能有时叙痕迹的角落。
直到他打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。
那里躺着一个褪色的日记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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