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溪婉正将江淮星扶起,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:“你知道吗?你刚刚差点吓死了我。”江父忙着给养子披外套,江母捧着养子的脸左看右看,“我的心肝大宝贝,吓死妈妈了……”真讽刺啊,他的妻子,他的父母,竟还没有一个外人在意他。...
几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,急刹在悬崖边。
车门打开,宋溪婉大步走来。
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,神色冷清,周身气压低得可怕。
“钱给你,放人。”她声音沙哑,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绑匪咧嘴一笑:“不愧是宋总,爽快。”
他接过保镖递来的箱子,确认金额后,挥了挥手,“人我给了,劳烦宋总自己救吧。”
说完,他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。
江屿白悬在半空,绳子已经开始松动,崖边的碎石簌簌掉落。
他咬紧牙关,强迫自己冷静。
“溪婉!”江淮星面色紧张,“救救我……”
保镖迅速检查了绳索情况,脸色凝重:“宋总,绳子撑不了多久,目前只能先救一个。”
宋溪婉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,直接走向江淮星。
与此同时,江父江母的车也赶到了。
他们一下车,看到悬崖边的场景,顿时惊呼出声:“淮星!”
“先救淮星!快!他从小身体弱,经不起折腾!”江母声音尖锐,几乎破音。
江父也冲过来帮忙,三人合力,迅速把江淮星拉了上去。
而江屿白这边,绳子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。
“咔嚓——”
他猛地往下坠了一截,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,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!
“先生!”
保镖一个箭步冲上前,死死拽住绳子。
粗糙的麻绳勒进他手心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,终于把人拖了上来。
江屿白瘫坐在地上,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,他抬头望去——
宋溪婉正将江淮星扶起,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:“你知道吗?你刚刚差点吓死了我。”
江父忙着给养子披外套,江母捧着养子的脸左看右看,“我的心肝大宝贝,吓死妈妈了……”
真讽刺啊,他的妻子,他的父母,竟还没有一个外人在意他。
一群人护着江淮星往车上走,没人在意他的死活。
“先生……”保镖犹豫地开口,“您还好吗?”
江屿白缓缓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忽然笑了。
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他轻声说,“能再帮我一个忙吗?”
他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,离婚协议书和断绝亲子关系书,递给保镖。
“帮我把这两份礼物,送给我的爸妈和宋溪婉。”
保镖没有细看,也没多问,点头接过:“好的,我现在就送过去。”
江屿白站在原地,看着保镖走向宋溪婉。
宋溪婉连头都没抬,冷冷道:“什么时候了,我还看他送的礼物?丢车里。”
江父江母也完全没在意,只顾着安慰江淮星:“吓坏了吧?我的儿子真是受苦了,妈妈带你回家……”
保镖无奈,只能把文件塞进车里。
江屿白看着这一幕,忽然笑了,笑得眼眶发烫。
没关系,迟早有一天,他们会看到。
他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向公路,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“机场,谢谢。”
车门关上,引擎启动。
后视镜里,宋溪婉扶着江淮星上车,江父江母紧随其后,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。
江屿白收回目光,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,轻轻闭上了眼。
没关系,从今往后,他的生活里也不会再有这些人。
出租车加速驶离,载着他奔向全新的生活。
救护车的灯光在夜色里交错闪烁,宋溪婉死死攥着江淮星的手,指节因用力而有些发白。
江淮星蜷在担架上,苍白的脸颊上写满了慌张。
江父江母也在一旁焦急地陪伴,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,生怕他有一点不舒服。
“怎么还没到?距离医院还有多远?”
宋溪婉看着面前一个接着一个的红灯,心里不由得开始着急催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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