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母却加了一句:“礼金微信退给我就行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谢柏言都来不及反应,谢母也转身走了。他站在台上,怔怔看着这一切,心被一片荒凉笼罩。死寂般的沉默蔓延来开。...
电话挂断了。
谢柏言僵硬着转身,任由黎苏落将手机从自己手中抽走。
黎苏落低头随意看了一眼通话记录,便坐下牵着他的手:“今天是我们的婚礼,以后我们互相扶持,互相信任,我们之间,再没有隐瞒。”
她说得很认真,谢柏言却在想那通电话。
“你担心的事情……”
他最终闭了闭眼,下定决心打断了她的话:“刚才的电话是医院打来的,陆以泽出车祸在夕早市医院抢救。”
黎苏落一愣,随后起身就走。
谢柏言都呆住了,心中阵阵钝痛传来。
黎苏落会不顾婚礼去医院,早就在他预料之中。
可没想到她走得如此干脆,连半句多问都没有。
谢柏言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,却见她走到门口时,忽然停住脚步,转身说:“我会赶回来,等我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才推门,毫无留恋的离开。
屋内就剩下谢柏言一个人,他就穿着西装坐在那里,紧身的西装让他喘不过气。
谢柏言一直等,一直等。
等到了婚礼时间,黎苏落依旧没有回来。
12:09分,婚礼大堂。
梦幻的殿堂,浪漫的婚礼进行曲。
满堂宾客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出场,可门被推开,出来的却只有新郎一人。
谢柏言顶着宾客们诧异的眼光走到神父面前,拿过话筒,颤声宣布:“各位来宾,对不起,今天的婚礼可能延迟,请大家耐心等待。”
下面顿时议论纷纷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“不会新娘临阵脱逃了吧,不想嫁了吧?”
“之前网上黎苏落和前男友就在炒CP,不会旧情复燃了吧。”
谢柏言尽力忽视这些议论,等在宣誓台前。
一小时过去,宾客们渐渐不耐烦的离席。
两小时过去,黎母也走了,走之前趾高气昂:“看来我女儿总算是看清你了,如果你需要补偿,尽管来找我。”
谢柏言张了张嘴,想要说什么,可说不出来。
他转了转眸,看向还坐在底下的谢母。
从小他就父母离异,谢父再娶,谢母再嫁,各自都组成了新的家庭。
这次婚礼,只来了谢母。
这时,谢母也上前,叹息一声:“就算新娘逃婚了,你也别太伤心。”
谢柏言怔怔看着她,鼻尖一酸。
谢母却加了一句:“礼金微信退给我就行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谢柏言都来不及反应,谢母也转身走了。
他站在台上,怔怔看着这一切,心被一片荒凉笼罩。
死寂般的沉默蔓延来开。
谢柏言深吸一口气,看向最后留下的人——尴尬的司仪和队友们。
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:“你们也回去吧。”
等所有人都离开,谢柏言自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等。
空荡荡的宴会厅在这一刻寂静的可怕。
巨大的水晶灯倒映着他的狼狈和可怜。
他期待的婚礼,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。
谢柏言从正午等到黄昏。
直到酒店来催:“不好意思,先生,您预定的场地时间到了,我们要收拾了。”
“好……”
谢柏言看向门口,期待的那人还是没来。
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,他缓缓站起身,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。
谢柏言最终来到医院,找到了陆以泽的病房。
他走到门口,便听见屋内传来陆以泽的声音:“苏落,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,你别和谢柏言结婚了。”
谢柏言心仿佛被一只手揪住,一拉就生疼。
他捂住耳朵,没有再听答案,转身离开。
他不是掩耳盗铃,也不是自欺欺人,而是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。
回到婚房,谢柏言一夜未睡。
黎苏落一夜未曾找来。
这就是答案……
第二天,谢柏言来到了教导员办公室,将一张调职申请表摆在教导员办公桌。
“教导员,我申请调离镜湖路消防支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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