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怕我出不了庭,没人替你侄子顶罪?”他声音颤抖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愤怒。“主要是证据链已经固定,现在更改来不及了。”苏蘅放缓语气:“但我保证,无论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会和你结婚。”...
温叙言在白炽灯的强光中苏醒,后脑的剧痛让他视线模糊。
他发现自己被扔在地上,面前架着一台摄像机。
“醒了?”苏砚清踩着锃亮的皮鞋从阴影中走出,冰冷的指尖划过温叙言的左脸颊。
“这张脸确实精致,难怪能迷住我姑姑。”
温叙言试图躲开,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,疼痛让他冷汗涔涔。
“不过……”苏砚清突然掐住他的下巴,“要是你这副身体彻底毁掉,她还会要你吗?”
苏砚清扬手,几个彪形大汉从暗处走出。
温叙言忍痛按下腕表的报警器,直视着苏砚清:“你不怕苏蘅知道?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苏砚清冷笑:“她永远都会相信我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你还不知道吧,姑姑她只爱我。她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,至于你!就呆在监狱里慢慢熬吧。”
男人们拿起皮鞭和刀具逐渐朝靠近,等刀子落下来的那一瞬,他猛然抬头撞向对方的鼻梁。
“废物!给我摁住他”苏砚清从摄像机后走出来,夺过鞭子,狠狠抽在温叙言身上,“打到他服软为止!”
男人接过鞭子,一次次抽打在他身上,温叙言的挣扎逐渐微弱。
苏砚清检查着摄像机里的画面:“有了这些视频,你们温家的脸面是彻底保不住了,看你还怎么肖想我姑姑。”
他转身离开:“交给你们了,别弄死,我还有用。”
就在温叙言即将失去意识时,大门被撞开,警察冲了进来。
他被紧急送往急诊,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才脱离危险。
“伤势非常严重,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,上次硫酸灼伤的创口也再次撕裂……”
温叙言被推出手术室时,听见医生这样向苏蘅汇报。
苏蘅站在病床边,手指悬在半空中又收回:“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“这个问题,你应该去问苏砚清。”
温叙言的声音嘶哑,几乎是用尽全力,才说出这段话。
但话音刚落,就被苏蘅否认。
“不可能!砚清单纯善良,做不出这种事。”
“你昨天失踪,他自责得找了你一晚上。”
“门口监控呢?”温叙言问。
苏蘅捏了捏眉心:“恰好停电,什么都没录到。”
“真是……太巧了。”温叙言一字一顿地说,每个字都像刀片刮过喉咙。
苏蘅叹了口气,伸手想抚摸他的脸,却在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后讪讪收回:“那些视频和照片我都压下来了,不会外传,你放心!”
“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?”温叙言讽刺道。
苏蘅张了张嘴,第一次觉得嘴笨接不上话,病房瞬间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随后,她看了看腕表,终于开口:“明天的庭审……”
温叙言的心沉到谷底。
他早该知道的,在她心里,永远都是苏砚清最重要。
即使他现在遍体鳞伤地躺在医院,她关心的还是他的小侄子能否脱罪。
“怎么?怕我出不了庭,没人替你侄子顶罪?”
他声音颤抖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愤怒。
“主要是证据链已经固定,现在更改来不及了。”
苏蘅放缓语气:“但我保证,无论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会和你结婚。”
他看着苏蘅深情的模样,突然觉得无比恶心。
“行啊。”他听见自己说,声音冷静得可怕,“那我们登记结婚怎么样?就今天。”
苏蘅明显愣住了:“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特殊情况民政局可以上门服务,今天下午还来得及。”
温叙言看向门口,苏砚清不知何时站在那里,脸色惨白。
“姑姑……”他哽咽着唤道。
苏蘅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,她看了看温叙言,又看了看门口摇摇欲坠的苏砚清,温叙言直接打断:“还是说,你的承诺只是说说而已?”
最终,在温叙言的注视下,她艰难点头:“好,我安排。”
苏砚清发出一声怒吼,转身跑开。
苏蘅下意识追了两步,又硬生生停下,回头对温叙言挤出一个笑容:“我去联系民政局。”
温叙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下午三点,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带着设备来到病房。
整个流程苏蘅都心不在焉,温叙言静静地看着她,在印章落下来那刻,苏蘅的手机铃声响起。
“姑姑,你若是和他结婚,我就死给你看!”
苏砚清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听筒中传出,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“砚清!”苏蘅几乎是立刻制止了程序,“抱歉,结婚的事情暂且延迟一下,我有要事。”
说完,不等任何人回应,便冲出了病房。
温叙言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扯了扯嘴角,他早就预料到是这种结果。
泪水从眼角滑落,冲刷过脸上的伤口,咸涩的刺痛却比不上心中万分之一。
他给了苏蘅很多次机会,可是她依旧选择了苏砚清。
既然如此,他也不会再有一丝心软。
他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。
“我要报案!”
“关于苏砚清绑架、故意伤害,我有证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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