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带剥开,露出我伤痕狰狞的身体。冰冷的法医室中,我与自己的尸体对视,回忆中的疼痛再次袭来。我忍不住哆嗦,浑身颤栗,仿佛恐惧与绝望再次笼罩在我的心上。邓浩然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你出去,我自己来。”...
气氛凝结成冰。
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。
“怎么可能!”
“假的,肯定都是假的——”
“裴轩文……怎么会死了?”
每个人都抱着必胜的决心,想要将我缉拿归案,可我,却死了。
我看着他们沉默的模样,心中一阵寒凉。
师哥师姐,你们是伤痛自己的小师弟死了,还是震惊杀害师父的凶手死了?
宋雨欣呆呆地看着我的脸。
那双眼睛紧紧闭着,全无平常冷漠的模样。
她心绪复杂,震惊与悲伤堵在心口,还又一丝难以言说的痛。
谢子衿也皱紧眉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邓浩然最先反应过来,“把尸体搬出来。”
尸体已经僵硬,还缠着胶带,众人废了很大劲才搬走。
看着自己被装进裹尸袋,我舌根苦涩,眼底发酸。
我死了。
不是作为警察英勇殉职,而是作为叛徒,亲手杀了师父的叛徒。
尸体搬走后,露出我身下被血染湿的一本相册。
那相册封面上写着“小狼,我喜欢你”几个字。
宋雨欣顿时一愣。
我也愣住了。
这是我给大师姐的生日礼物,一共三十页,每一页都有一张照片,是属于我们共同的回忆。
宋雨欣眉头紧皱,带上手套,将它装进了证物袋。1
谢子衿按住她,眼中露出犹豫:“你不看看么?”
“不,他的死并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我听到她的话,心中一阵伤痛。
他们,还是不信我。
“裴轩文已缉拿归案,等待法医解剖。任务结束。”
……
江州市警院。
法医室。
看着师哥将我身上缠着的胶带一层层划开,我心中越发寒冷。
师父的死和线人的死,都被栽赃在我头上。
而那些人选择现在将我的尸体抛出,就是想营造一个我已经被放弃的假象。
这样,死无对证,便让他们彻底逍遥法外。
我捏紧拳头,思索之时,却听见师哥的助理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眼中震惊:“好残忍……”
胶带剥开,露出我伤痕狰狞的身体。
冰冷的法医室中,我与自己的尸体对视,回忆中的疼痛再次袭来。
我忍不住哆嗦,浑身颤栗,仿佛恐惧与绝望再次笼罩在我的心上。
邓浩然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你出去,我自己来。”
助理转身出门,我看见师哥身影摇晃两下,一手撑在了解剖台上。
师哥,哭了吗?
我呆呆看着他的背影,只觉得单薄瘦弱得可怜。
师姐向来坚韧要强,除了师父去世流过泪,就再没哭过。
如今……
邓浩然的手抚上我的脸,在外翻的划痕旁顿住,轻声说:“轩文,疼不疼?”
他语气温柔,像是小时候给我睡前故事,可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两行热泪顿时喷涌,“师哥,我疼……”
我狠狠抱紧自己,无助地蹲了下来。
我被打断手脚、拔去指甲、撕碎衣服……
所有折磨人的法子,都在我身上用了个遍。
师哥听不见我的回答。
邓浩然闭了闭眼,将泪水止住,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模样,为我查体。
我蹲坐在地上,看着师哥的动作,心中的伤痛渐渐平息。
等检测报告出来,他们就知道师父的死不是我做得了吧?
我看着师哥正在做收尾工作,便先飘出了法医室。
室外,谢子衿与宋雨欣对峙。
谢子衿皱着眉头:“你还觉得凶手是小师弟吗?”
宋雨欣顿了顿tຊ:“不是我觉得,一切证据都指向他。”
“可他现在已经死了!”谢子衿高声喊,声音哽咽,暗含伤心。
宋雨欣眉头紧皱:“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们内斗?先看尸检结果再说。”
谢子衿似乎还想争辩,却被法医室的开门声打断。
两道声音重叠:“怎么样?”
我静静飘在一旁,心中没有半点波澜。
“师父不是小师弟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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