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姜令宜被带回了冷宫。一起被带回的,还有皇后的遗体。谢云舟临走前,姜令宜叫住他:“事到如今,你还是不肯将父皇母后的遗体还给我么?”“苏雪柔都这样凌辱我母后的遗体了,你还要包庇她么?!”...
她还未彻底醒转,就模糊地瞧见眼前围满了人,耳边响彻着嘈杂的议论声——
“我好饿啊,你们到底动不动手?”
“可是,老的那个都被你们玩脏了,都腐烂发臭了,这还咋吃得下啊?”
“别管她,我们还是先玩玩新送来的这个吧?嘿嘿......”
几只带着腥臭味的手,在姜令宜身上胡乱地摸着。
她猛地清醒过来,大口喘息。
入目处,是一大群穿着破烂衣服、头发乱到看不出样貌和年龄的流民。
他们流着口水,目光淫邪而又垂涎地落在她身上,恨不得立刻把她扒个精光,吃干抹净。
而他们身后,从前母仪天下的皇后,遗体被随意扔在一堆潮湿发霉的草席上。
身上,仅用一张破席子盖着。
死时穿的衣裙,早已不知所踪。
不必想,姜令宜都知晓母后的遗体遭受了什么......
她彻底发了疯。
谢云舟赶来时,她正满脸鲜血,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,和剩下的三个流民对峙。
她杀红了眼,早已分不清对面是谁。
她的衣裙被撕碎,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被鲜血浸透,头发凌乱地贴在红肿的皮肤上。
看见谢云舟靠近她,她举着石头朝他砸过来。
下一瞬,谢云舟紧紧将她拥入怀里,声音透着一丝嘶哑:“令宜,是我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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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令宜被带回了冷宫。
一起被带回的,还有皇后的遗体。
谢云舟临走前,姜令宜叫住他:“事到如今,你还是不肯将父皇母后的遗体还给我么?”
“苏雪柔都这样凌辱我母后的遗体了,你还要包庇她么?!”
谢云舟沉默了片刻:“不过一具尸体而已,你母后不会感受到痛苦,你也不必太斤斤计较。”
“和你母后相比,当初的雪柔,可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一群山贼凌辱的。”
“雪柔心中有恨,让她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。”
听见这话,姜令宜的血混着泪从眼角滑落。
她第一次知道,原来,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竟然可以偏心到这种地步——
苏家通敌叛国,仍旧可以清清白白。
她的父皇和哥哥诛杀通敌叛国者、维护家国安宁,是罪孽深重的。
苏雪柔自己乱跑被山贼伤害,是可以随意把这份过错强加在别人身上尽心发泄的。
她母后的遗体被污辱,是活该的。
......
姜令宜痛不欲生。
她死死捂着心口,疼了许久,才哑声问:“北凉的迎亲使者,怎么还没有到?”
谢云舟不知被碰了哪根筋,忽然就沉了脸色: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过去?”
姜令宜凄然落泪。
她当然迫不及待了。
入了北凉,她才有机会报仇雪恨。
谢云舟盯着她的眸子看了许久,冷哼着甩开衣袖,带人离开了冷宫。
之后,不断有太医出入冷宫,轮流来给姜令宜看诊,为她治疗脸上和身上的伤。
谢云舟下令,她的身上不能留下一丝伤痕。
太医们每日如履薄冰,生怕完不成新帝的吩咐,就此丢了性命,甚至牵连家人。
得知此事,苏雪柔特地来了趟冷宫。
她看向浸泡在药水中、表情痛苦的姜令宜,露出怨毒又不怀好意的笑。
随后,她情真意切地看向太医们:“听闻,各位大人为了治好公主,忙得焦头烂额?”
“我们南疆有种神药,每日倒十滴在浴桶中,泡足一个时辰,就能让白骨长出新肉,生出新皮。”
“陛下正为公主联姻的事头疼,我愿为他分忧,为各位大人解难,献出神药。”
苏雪柔取出一个白瓷瓶,放在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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