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,乔晚星感觉到一阵窒息。很快,鲜红的血液被抽了四百毫升。夏以柠担忧的问:“四百毫升会不会不够,我外婆做完了手术,还是要多备一些血比较好。”“抽一千毫升。”顾辞渊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响起。...
乔晚星石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。
她睁开眼,满目皆白,她又回到了医院里。
顾辞渊坐在她床头,神色里带着憔悴。
他身后还站在两个医生,手里拿着极粗的针管器械。
“晚星,你醒了。”他抬手,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:“你伤得不重,只是左手骨折而已。”
乔晚星看了眼自己的左手,已经打上了石膏。
而眼前,这个曾经她破了点皮,都会心疼不已的男人,面对她骨折的左手,却能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‘伤的不重’。
她自嘲的扯了扯唇角,心已经痛到麻木了。
“晚星,我想跟你说一件事。”顾辞渊突兀的开口,语气急切:“以柠的外婆在家摔倒了,她也是跟你一样的熊猫血,医院的血库不足……”
乔晚星一怔。
“晚星,你是目前唯一能匹配的血型。”他握住了她的手,语气里满是期盼:“你捐赠一点血给以柠的外婆,好不好?”
乔晚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。
她猛地抽回了右手,晃动的身体牵扯到左臂的疼痛,让她瞬间白了脸。
他任由夏以柠害死了她的孩子,任由她被马匹践踏。
而如今,她的左手骨折,他带着医护人员等在她病床前,并非是因为关心她,而是想要抽她的血。
“我不捐。”
她声音嘶哑,像是粗糙的砂纸。
她不敢想象,如果她方才没有醒,他会怎么做呢?
直接抽她的血吗?
就像是他隐瞒她流产真相一样?
“晚星,人命关天的大事,你不要这么任性。”顾辞渊眉头紧锁,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错事。
乔晚星迎向他的视线,看着这双曾经深情款款的眼睛,想要从中间找出一丝丝的愧疚或心疼。
然而,什么都没有,有的只有焦灼和催促。
“晚星姐姐,我求求你了,你救救我外婆,好不好?”
夏以柠从门外冲了进来,她眼眶发红的看着乔晚星:“我……我跪下求你了!”
她说着,膝盖一软,就要往地上跪。
然而,顾辞渊一把揽住了她。
“乔晚星,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?”
他赤红的眼,怒气冲冲的语气,像是剜心的利刃,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。
见她不说话,他一把摁住了她的肩膀,半强迫的拉出了她唯一完好的右手,示意医生:“人命关天,快点抽血!我是家属,我会签字同意的!”
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,乔晚星感觉到一阵窒息。
很快,鲜红的血液被抽了四百毫升。
夏以柠担忧的问:“四百毫升会不会不够,我外婆做完了手术,还是要多备一些血比较好。”
“抽一千毫升。”顾辞渊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响起。
乔晚星被他挟持着,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他。
顾辞渊一怔。
他捂住了她的眼睛:“晚星,很快就抽完了,你别看就不怕了。”
乔晚星的眼泪,打湿了他的手心。
这个曾经,将她看得比性命还要重的男人,如今,将她看得比夏以柠轻,甚至比夏以柠的外婆还要轻。
她感觉到脑中一阵阵的眩晕感,最终昏厥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头晕眼花,口渴得厉害。
她踉跄着起身,想要给自己找口水喝。
走廊的尽头,顾辞渊和夏以柠说话的声音传来。
“渊哥,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已经三个月了,可是我好害怕,我怕它不能健康成长。”夏以柠娇柔的声音,在走廊尽头响起。
顾辞渊将她拥在怀里:“我们的宝宝,一定会健康长大的,我保证。”
他说着,将手上那串带了七年的碧玉佛珠,套在了夏以柠手里:“这串佛珠是高僧开光的,曾经保佑过我,现在送给你,希望它也能保佑你和我们的孩子。”
乔晚星看着他们相互依偎的模样,用力的捂住了嘴,生怕泄露出分毫的哭声。
她顺着墙壁,一点点缩到了地上,头埋在膝盖之间。
那串佛珠,是七年前顾辞渊意外车祸之后,她一步一叩首,跪地9999阶台阶,向高僧求来的。
佛珠上,是她的鲜血与汗水,只求漫天神佛护佑他能平安喜乐。
如今,他却将她的心意,送到了另一个女人手中。
乔晚星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医院,回到了家里。
这天晚上,她又砸碎了一颗雪花球。
多宝阁空荡荡的,摆着最后一颗水晶球,像是她摇摇欲坠的心。
她站在多宝阁前,沉默了许久,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:
“何律师,麻烦你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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